沈越川还是不敢告诉陆薄言真相。这些年来,陆薄言为了苏简安都做了什么,他再清楚不过了。如果知道苏简安对他的心思的话……也许整个A市都要震动。 “给你们个建议,你们可以认她当干女儿。”江少恺说。
洛小夕笑了笑,双眼几乎可以绽放出粉色的心形来:“你脸上只有帅!” 可闲下来时,她也不好过,也会对着招待所白茫茫的墙壁胡思乱想。
洛小夕觉得心脏的地方沉甸甸的,都快要沉到胃上去了,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,但还是坐下来把东西吃掉了。 “好。”苏简安点点头,“你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苏简安隐隐约约懂得了什么,双颊彻底红透了,低头咬着唇,“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想到补办婚礼的?” 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起身洗漱后,一身轻松的出了门。
沈越川早已安排了司机把车开过来候着,见陆薄言抱着苏简安出来,司机很快下车来拉开车门,陆薄言安顿好苏简安后,拉下了前后座之间的挡板,又稍稍降了车窗通风。 “废物!”康瑞城再一次踹翻了那张桌子,“已经半个月了!你们居然找不出一个女人?”
这一刻,陆薄言突然觉得疲惫不堪,他没回自己的房间,而是推开了苏简安的房门。 但现在,她回来了?
苏简安好奇起来:“他哪里怪?” 厨房的门开着,洛小夕在客厅都能闻到香味,食指大动的走进厨房,问:“简安,还要多久才能好?再拖下去,陆Boss估计都要起疑了。”
这几年,他到底在背后帮她做了多少事情,默默注视过她多少次?(未完待续) 苏简安不由自主的开口,没办法,职业习惯使然,她看见开了口的东西就忍不住想合上她们,就像解剖后的缝合是对死者的尊重一样。
苏亦承洗漱好出来,整个人已经神清气爽,又是那副商务精英的样子,洛小夕照了照镜子,自己则是面色糟糕、发型凌乱、衣服皱得不成样子。 钱叔见苏简安匆匆忙忙,也忙忙下车:“少夫人,怎么了?”
以前不是没有被追求过,惟独这一次,苏简安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,一股深深的不安在她的心里作祟。 “哥?”
秘书室的秘书忍不住八卦苏亦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有一个人说:“难道苏总找到新女朋友了?” 陆薄言慢条斯理的换鞋:“这里离你们警察局只有五分钟车程,你可以不用这么急。”
而另一边,完好的保存着一片A市的老建筑,青石板路、院落、砖墙瓦片,全然不见现代化的气息,仿佛河的这一边被时光遗忘在百年前。 她起床用最快速的速度收拾好,按理说她应该吵不醒陆薄言,可他还是醒了过来。
他动作优雅的浅尝了一口:“简安让你们拖着我到几点?” 也许看着看着,她就能想到送陆薄言什么了呢!
“想到哪儿去了?”苏亦承似笑而非,“还痛不痛?” 以往他的掠夺多温柔都好,多少都会带着他独有的强势和不容拒绝,但现在他是真的在呵护着她,连围在她腰上的手都不舍得用力,就像在呵护她身上的伤口一样。
苏简安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橙色轨道,那是创下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十环过山车,高达三十多米,轨道总长近一公里,要历经方式不同的共十次翻滚,比垂直过山车更加刺激更能引爆尖叫。 苏简安终于稍稍放心,说:“你要不要去沙发上躺一会儿?”
可是她从来不敢说。因为那是一种奢望。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奢望。 苏简安不相信陆薄言那么轻易就说出了“出|轨”两个字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:“你不想听我解释?”
然而洛小夕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只觉得生气,愤愤的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:“不可理喻!” 他走时关门的动作很轻,洛小夕的心里却重重一震,就是那一刻,钝痛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,她趴在地上,已经哭不出声音,只能像一个婴儿,发出沉痛的哀鸣。
陆薄言笑了笑:“我们是吵架了,简安跟我提出了离婚。” 他起身:“我会再找你。”
沈越川瞪了瞪眼睛,后知后觉的击掌叫好,洛小夕见状,也软绵绵的倒向苏亦承:“我刚才也喝了酒,你也抱我?” 苏简安想到明天就不能这样抱着陆薄言睡了,怕吃亏似的突然抱紧陆薄言,恨不得整个人贴到他怀里去一样,折腾了一小会,她终于安心的睡了过去。